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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研究

前世今生信天游——陕北民歌所创造的文化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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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21日下午2点30分,由王建领老师主讲的题为“前世今生信天游——陕北民歌所创造的文化传奇”的讲座在西北政法大学长安校区天平楼B座BJ41教室召开,讲座由新闻传播学院教师李清霞教授主持,新闻传播学院部分本科和研究生同学参与了讲座。王建领是陕西省人民代表大会内务司法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同时也是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陕北民谚”传承人。本次讲座,王建领从民族和韵、生命呐喊、爱情礼赞、陕北方言之歌、时代旋律五个方面对信天游作了讲解。
 
    王建领说,信天游是流布于陕北大地,蕴含丰富的历时意义,拥有着一以贯之的中华民族文化血脉。信天游秉承《诗经》赋比兴古风,以两句体歌为主要体裁的民歌,获得了中华民族的文化认同,如“羊肚肚手巾三道道蓝,见不上面面拉话话难”,看似毫无意义的两句词,互相衬托起来却让人透彻地感受到别离相思之苦。正是有这样深厚久远的艺术手法和历史渊源,才有中国人以陕北民歌来表达自己民族大悲大喜的必然选择,才有了《哀乐》《东方红》《春节组曲》唱恸了地、唱红了天、唱出了一个欢天喜地的文化传奇。
    陕北民歌信天游的形成与它古往今来的历史脉络有剪不断的联系。陕北地区地处边塞,在古代一直是战乱频发之地,从陕北的地名“延安”“安塞”“定边”“靖边”“绥德”等我们就可以看到在战乱频仍的年代人们对国家平定、安居乐业的美好期盼。也正是由于这种丰富的民族地域性,善于歌舞的胡人在与汉人融合后,极大地促进了陕北地区曲艺的发展。这也是陕北民歌的历史渊源之一。
 
    “正是生活性与艺术性的互补互长,孕育了信天游永不凋谢的生命力。”王建领在讲解“生命呐喊”部分时,语重心长地说。陕北民歌在流行、演绎的过程中,陶冶了陕北人淳朴、善良、刚毅、豁达的个性,也从不同侧面反映了陕北的历史沿革和社会变迁。像陕北民歌歌手中的杰出代表——《天下黄河九十九道弯》的作者,黄河船夫李思命;《赶牲灵》的作者,脚夫张天恩,他们可以不识字、不识谱,但他们不能没有生活,他们也离不开信天游。是这些普普通通的受苦人和像他们一样用心感受生活、用生命拥抱艺术的人,才将黄河船夫的伟大、脚夫的艰辛,定格成一首首脍炙人口的民歌,并为其插上音乐的翅膀,从陕北的土旮旯走向全国、飞向世界。
    从一定意义上来说,陕北民歌是陕北之歌,是方言之歌。没有陕北方言的民歌,就失去了其应有的灵魂。陕北地区传唱陕北民歌的主要有20个县,其中榆林12个县,延安8个县。这些地区普遍使用陕北方言,方言就是陕北民歌信天游的文明密码。信天游唱词随方言特点,多用叠词,“兰花花”“拉手手”“见面面”等,缔造了信天游的独特美感。同时,信天游的曲风特点也和陕北地区的地形地貌有直接关系,陕北地区地处黄土高原,地势高,地形开阔,且千沟万壑,支离破碎,拥有辽阔,粗犷的美感,尤其在冬天,草木凋零时,更显其苍凉、壮阔之美,这也正是陕北民歌拥有简洁,洗练的曲风的主要原因。
    除此之外,信天游的音律仍然有很深远的历史意义,历史上的信天游,在音律方面曾采用五音法。我国是世界上最早运用五音(即宫商角徵羽)的国家,所以国际上把五音称为中国音。
    陕北民歌歌曲内容还有一个主要部分是寄托青年男女对爱情的美好希冀,或者表达处在爱情中的人的内心活动。
    人们耳熟能详的《东方红》原曲本是一首表达男女感情的民歌——《你叫妹妹不放心》,歌词是“蓝格茵茵的天,飘来一疙瘩云,刮风下雨响雷声,三哥哥今要出远门,你叫妹妹不放心……”,之后在抗日时期北曾改为抗日歌曲,后来佳县农民李有源有感于解放区的新生活,又将此歌改为颂歌《东方红》:“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东方红》与时俱进的轨迹恰恰折射了信天游与时俱进的文化品质,它与时代同呼吸,与民族命运共脉搏。
    在讲座中,王建领还多次向同学们演唱信天游的一些精彩片段。最后,王建领说,信天游是陕北人民消除乡愁的一剂良药。不仅是陕北,任何民族的方言,都是他们的文化瑰宝。在全球现代化高速发展的今天,我们在学习时代文化,在讲普通话,讲英语的时候,不要忘记我们的方言文化,去讲我们父母曾经讲的语言,去讲我们的祖先曾经讲过的语言。(袁盼 岳明园/文)